本帖最后由 1211 于 2014-3-3 20:27 编辑
个人认为把宽容改为接受更好。“接受”可以表达“内心认为其合理”的意思,而“宽容”有“虽认为他不合理,但仍然容忍和尊重”的意思。
换言之,更应该提出这样的问题:我们为什么不像厌恶随地大小便那样,厌恶信仰?
我们凭什么宽容信仰?
原著:太蔟(2007),有改动
如著名进化生物学家道金斯所说,我们这个世界的许多大问题,不是由对信仰的不宽容而起,而是由对信仰的过于宽容而起。
对幼儿的无知,我们要宽容,因为无知是他们的初态。但我们并没有停留在仅仅宽容。我们要把电源插口盖上,把桌角弄钝,把锐器藏起,用栅栏限制他们的行动,以免他们伤害到自身。当他们试图把自己的固体排泄物往嘴里放的时候,我们要及时阻止。当他们稍稍懂事,我们除了用肌肉指导他们的行动,我们还用表情、手势和语言告诉他们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
再往后,我们要耗掉大量的资源和时间,送他们上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他们受到最好的教育。尽管他们在中学就可以履行传宗接代的生物职能,但我们并不允许他们这么做。对这一长串教育链条末梢的优胜者,我们奖赏以荣誉、金钱和好工作。
为把新成员纳入人类社会,我们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我们到底在做什么?
我们在增加这些新成员生存以及未来繁殖成功的概率!在所有的动物物种中最漫长的教育过程里,我们在向他们灌输人类到目前为止积累的最新最可靠知识以及解决实际问题的方法——也即人类生存能力的具体体现,还有我们社会的游戏规则。当新成员离开父母学校的庇护,走向社会,开始履行成人的权利时,我们希望他们即使不为社会做出重大贡献,至少应能独立谋生,不要成为社会的负担,更不要给社会带来危害。
“最新最可靠知识以及解决实际问题的方法”是什么?正是科学世界观与方法论!
面对现实中许多个人和社会问题,首先要做的是辨明真伪是非,并在此基础上做理性判断,决策而后采取行动。连是非真伪都辨不清,就乱下判断,在绝大部分情况下,肯定要做出错误决策,行动后在个人问题上害己,在社会问题上害人。
辨明真伪是非的利器,非科学世界观与方法论莫属。科学方法的基础有二,一是逻辑,二是实证——从证据来,寻证据去。
而科学世界观与方法论的死敌,便是所谓的信仰——不讲逻辑、不顾证据的盲信盲从。当一个人的思想被信仰占领,他的判断力基本就见了上帝,他可以做出违背自然规律的事情,并可预测地会被自然毫不留情地惩罚。当这个人有一定的社会影响或者这样的人聚集成一个组织的时候,他们必将给社会带来危害乃至灾难。
例子太多了,每个都令我们心痛。陈晓旭的死、大跃进的荒谬、东方世界观给熊和鲨鱼带来的灾难、小布什的反克隆和干细胞研究、本拉登的恐怖主义、几千年从未停歇的宗教斗争和杀戮……信仰给人类带来的灾难,罄竹难书!
我们不宽容幼儿吃屎,我们凭什么宽容成年人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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