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11月,我爷爷去世了,从炉子里出来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所以我才冒出了这个想法。
我和爷爷的关系其实并不很亲密,奶奶死的早,爷爷早早的娶了后房,因此和子女的关系一度很紧张,直接导致我这个孙子辈的与他隔了一层由父辈织就的厚重隔阂。虽然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和爷爷的关系较为疏远却是可以感觉到的。
尽管如此,血缘深处的羁绊仍然一直在提醒自己应当多看看老人家,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可是嘈杂的生活总是有太多借口横在我们之间,一次聚餐,一幕电影,一把球拍,一场细雨……纷纷扬扬的零散琐事纠缠着我的脚步,也空荡了老人的目光。
后来,爷爷住院了,我握住老人的手,发现那原本有力的臂膀已经开始干涸,虬结的血管趴伏在松弛的皮肤下面,好像秋风里摇摆的树枝。他的脸颊也开始消瘦,眼球凸出,老年斑遍布。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散失了光泽,如同锈蚀的水箱般模糊不清。
幸而手术成功,出院后的爷爷虽然不再硬朗,却也还算健康。我的心也因此松弛,感到在我们之间牵引的那根橡皮筋又松弛了,拉力减弱了。
然而时间匆匆,岁月以微不足道的速度削磨着所有人的生命,因为2012年深秋一次貌似无害的感冒,我突然发现爷爷的生命似乎只有一张木板的厚度了。
最后一次坐在爷爷床前,他已没有了抚摸我的力气,只是一遍一遍的叫着我的乳名,我不知所措的一遍又一遍的回答着他,却不知道老人对近在咫尺的终点的哀叹。直到爷爷无声而冰冷的躺进太平间时,我才发现这个世界上又少了一个能叫我乳名的人。
原本,我可以听到很多次这样的呼唤;而他,也很多次的企盼着叫我乳名的机会,但如今,这样的机会再也不会有了。爷爷最后的呼唤反复在我脑海中翻滚,思绪在不可能回去的过去与残缺的现在之间激荡。有无数次我似乎觉得他的话语又回响在耳边,却又突然发现那不过是一场属于过去的梦幻。
每一个可以陪伴你的长辈都是一场美梦,当他们离去时,这场梦就醒来了,永远、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我和爷爷的关系其实并不很亲密,奶奶死的早,爷爷早早的娶了后房,因此和子女的关系一度很紧张,直接导致我这个孙子辈的与他隔了一层由父辈织就的厚重隔阂。虽然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和爷爷的关系较为疏远却是可以感觉到的。
尽管如此,血缘深处的羁绊仍然一直在提醒自己应当多看看老人家,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可是嘈杂的生活总是有太多借口横在我们之间,一次聚餐,一幕电影,一把球拍,一场细雨……纷纷扬扬的零散琐事纠缠着我的脚步,也空荡了老人的目光。
后来,爷爷住院了,我握住老人的手,发现那原本有力的臂膀已经开始干涸,虬结的血管趴伏在松弛的皮肤下面,好像秋风里摇摆的树枝。他的脸颊也开始消瘦,眼球凸出,老年斑遍布。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散失了光泽,如同锈蚀的水箱般模糊不清。
幸而手术成功,出院后的爷爷虽然不再硬朗,却也还算健康。我的心也因此松弛,感到在我们之间牵引的那根橡皮筋又松弛了,拉力减弱了。
然而时间匆匆,岁月以微不足道的速度削磨着所有人的生命,因为2012年深秋一次貌似无害的感冒,我突然发现爷爷的生命似乎只有一张木板的厚度了。
最后一次坐在爷爷床前,他已没有了抚摸我的力气,只是一遍一遍的叫着我的乳名,我不知所措的一遍又一遍的回答着他,却不知道老人对近在咫尺的终点的哀叹。直到爷爷无声而冰冷的躺进太平间时,我才发现这个世界上又少了一个能叫我乳名的人。
原本,我可以听到很多次这样的呼唤;而他,也很多次的企盼着叫我乳名的机会,但如今,这样的机会再也不会有了。爷爷最后的呼唤反复在我脑海中翻滚,思绪在不可能回去的过去与残缺的现在之间激荡。有无数次我似乎觉得他的话语又回响在耳边,却又突然发现那不过是一场属于过去的梦幻。
每一个可以陪伴你的长辈都是一场美梦,当他们离去时,这场梦就醒来了,永远、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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