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兄的意思是,有可能是科技爱好对个性人的选择作用,导致了“天生(或早期教育时就注定)”就“在学术上难以走得更远”的人在科技爱好者中相对集中?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人即使不与科技爱好结缘,学术上也不能走得太远,甚至更差,连“技术高手”都达不到。也就是说,我的随访调查可能未排除干扰,从而使结果表面上看是我说的那么回事,事实上正好相反。
刀兄提出的这个观点非常重要,也非常符合逻辑。在这个问题研究清楚之前,先收回第五楼,第三段的发言。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区分这种可能存在的选择作用,排除干扰。我能想到的方法是假设选择作用存在,并假设这种选择作用与人的个性匹配才能产生效果,那么应该对科技爱好者和非科技爱好者的性格进行比较,找出其中的差异点。如果差异点存在,再在学术能力比较强的人中做抽样,比较这种人与前两种人之间的相关性,如果与非科技爱好者相关性大,则假设成立。
在上个月做的关于“国民性”和人类学发展现状的讨论来看,很可能无法得到性格方面的显著差异,如果这样的话,也不能立即证明我最初的观点正确。
上述这些方法的难度非常大,如何界定非科技爱好者和非科技爱好者,如何使抽样更科学,这些都是空白领域。而且性格(或人格)的调查中,哪些指标才是关键指标,现在也一点依据都没有,更不要说设计量表了。即使有比较好的调查方法,也没有经费做这项调查,谁给我们捐钱?这样看来,这个课题无法短期内求得确切结论。
如果咱凭单方面数据靠直觉下结论,然后到处忽悠,向家长们谆谆告诫,我的理论肯定会有很多人信,这是多么惬意的事情,怪不得大家喜欢当民科[s:274]。按照刀兄的严谨态度,可以说国内的那些整天搬着道理忽悠人的社会专家、教育学家几乎全是江湖科学家。下一步俺又有炮轰的目标啦[s:178]。这也看出为什么美国等西方国家处理教育和创新问题能够游刃有余,他们的思考和研究方法可以说无敌,我们这些方法照抄都抄不好。
除了拿我们网站做一个历时20年的试验这种笨办法之外,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