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差异要分两部分看：道德、能力。

在道德方面，人类学的统计数据已经证伪了“民族性”或“国民性”的提法，证实了不同文明中的人具备相当的道德水准。然而在能力方面，不同文明可以有巨大的差异。举一个极端的例子：1960年代人类的两大步：黑人权利运动和阿波罗登月。不同民族的人格权利生而平等、实际能力方面却有巨大差异，二者并不矛盾。

解决道德和制度困境、驯化统治者，这些任务和自然科学、工程一样需要智力能力，只靠道德远远不够。至于中国的差距有多大？康有为提议设立“制度局”、孙中山把三权改成“五权宪法”，这些行为从现在看来与民科无异——还谈不上实质的水平差距，仅仅是治学态度的层次。

我们现在的水平（未必是我们一辈子的水平）在后人看来，可笑与可悲的程度比前者好不了多少。